【农丞】破晓 05
秘书农×总裁丞，激情产物，预计中篇（dbq我又xjb起名）
OOC属于我，请勿上升(｡•̀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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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本来也算不上生病，睡过一觉醒来出了身汗，陈立农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外面的天色全都暗了下来，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他意外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想到隔壁房间的上司，忙套上鞋出来。
客厅里电视正播着时下正火的宫廷剧，范丞丞穿着一身浅色的格纹睡衣，歪在沙发上的姿势懒散得像是舒展手脚的猫科动物。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也没什么要维持形象的表示，只侧了侧头，用比往日要软一些的声音说：“叫了粥。”
茶几上果然有个未开封的粥盒。
陈立农撩开有些汗湿的前额碎发，说了声谢谢后坐下来吃。
他想范丞丞大概是早前就看出他身体不适，所以这一天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和欲言又止。
这种被人迁就，但是又不叫他知道的体贴奇怪极了，陈立农多数时候是在扮演体贴他人的角色，幼年父母忙碌，祖母年纪老迈，他总需要帮着做许多家务，跟着下过田后出过摊也渐渐明白父母劳作不易，尽量地让自己听话懂事；读书时同个宿舍的舍友大多散漫，早上起不来床，宿舍收拾得极其马虎，晚上又不乐意打热水，甚至宁愿喝冷水懂着。但他不行，故而早起带早餐，看到乱丢的东西总忍不住捡好，打水时打多一份，好让其他人也有得喝。
并不是说陈立农秉性软弱好欺，而是这些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也并不计较于自己的付出。
而出来工作后做的又是助理秘书一类的职务，他总得做到细致入微，将一切安排得面面俱到，以此为自己的职业道德。
范丞丞却与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上司都要多几分不同。
他觉得这位传言中总带着灰色色彩的小范总实际上干净得纤尘不染，对方不世故，也不妥协，有着与生俱来的冷傲，像是一朵生长在寒处的高岭之花，要接近总需翻山越岭，饱经寒冬，但偶尔又很好靠近，眼神清凌凌地一瞟就能瞧出他门扉敞开的缝隙，好似一推就能推开。
沙发没有很大，陈立农坐下时脑子兴许还没那么清醒，径直坐在了上司的旁边，这会儿看着两人靠得太近的腿，才觉出不妥。
范丞丞的腿一晃，膝盖侧面碰上他，不重，但是就是怪。
陈立农心不在焉地将粥喝完，房间没开空调，他汗腺发达，颈侧和鼻尖往外渗着汗珠。
他总察觉到身边似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知意味，每当他用余光瞟过去时，对方又太及时地将视线收了回去。
范丞丞确实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上司。
他们出差的第四天，陈立农已经有些习惯于大清早需要花上半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叫醒赖床极其严重的小范总。
他拧了温热的毛巾，覆在男人眼睛的时候，被翻过面平躺着的总裁先生老实地像是任人操纵的木娃娃，刚睡醒有些干燥的唇瓣被他舔湿了一点唇心，由内而外地透出粉色的光泽。
陈立农松开慢慢变凉的毛巾，他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哑着嗓子说了句“早”。
今天的活动会场距离有些远，陈立农开车，范丞丞坐在后座，无聊地望着车外。
隔了好长时间，突然听他说：“想吃炸鸡。”
陈立农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上司还看着窗外，目光悠悠远远，不知落在了哪里，脸颊却有淡淡的粉，跟耳根的红连在一起，通过后视镜看得不甚明晰，陈立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肯德基？”他问，语气也是自然而然，没有多余的说教也没讨好，只是带了点笑。
范丞丞收回侧脸看过来，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汇聚在后视镜中。
再开腔时嗓子放得有些软，说：“都行。”
这场活动除了几位老总的到来，还请了不少的流量明星来进行表演，进场的大门摆了两排长长的花篮，栏杆拦着好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尖叫声此起彼伏，保安拦也拦不住，偏偏会场的停车场在外面，他们不得不穿过噪音海。
陈立农站得很近，但两侧都有人，他无法挡住所有镜头，范丞丞低垂着眼帘的模样从他的角度看莫名生出些可怜。
这人似乎总是难以适应人潮涌动的场面，像受过惊吓的小鹿，一面想着后退，又实在无法后退，无助无措强撑着冷色却在某个很细的节点不经意展露出所有的脆弱。
涌上心头的疑惑和保护欲让他忍不住伸手将小鹿揽住，对方很快靠在他臂膀里，紧绷的肩膀好似松了一些，在起落的快门声中两人迅速地进入会场。
会场里的人不算很多，但也坐得满当，有一半和他们一样的西装革履，其他的却都是年轻但神通广大的小姑娘。
这大概是中国金钱社会的弊端，黄牛盛行的国度里只要有流量的地方，就会伴生着各式各样的黄牛，没人会拒绝白白得来的钞票。
这使得会场里有些吵，他们的位置在最前排，范丞丞更靠里，坐下前解开西装扣子的动作引来了一点细微的骚动。陈立农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瞥见一个端着相机的年轻男人跟个女孩窃窃私语，不时用手指指向这个方向，对上他的目光后又很快缩了回去。
范丞丞长得好，气质又出众，丝毫不逊色于电视上的明星流量之流，方才解纽扣的动作太过潇洒，吸引一些注意并不出意外，只是陈立农没想到还会吸引到男性就是了。
“怎么了？”小范总靠过来，面皮在灯光下带着一层柔色，有些太近，陈立农却没躲，反而靠过去贴在他耳边：“等会儿别随便回头，后头有很多人在拍照。”
范丞丞应了一声，动了动脖子。陈立农却见他的目光不住地往他们后方转，不知有没有瞄到，好一会儿才收回，正襟危坐。
其实活动中间有个环节是需要范丞丞到台上进行破冰，与其他活动举办方和代言人一起拍照留念，所以不论是在外面的遮挡，还是刚刚的叮嘱，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范丞丞总有站在台前的时候。
但他护着的时候总裁先生却没有半点反驳，反而用细小的回应告知他，自己是需要这样的保护墙的，这叫陈立农在看着自己的上司一步步走上台的时候难得有了丝跑神。
如今不过二十来岁的男人站在参差不齐的中年男女中间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出挑，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将他整个人勾勒得出挑又笔挺，那张冷峻又不苟言笑的脸又是时下最受欢迎的长相，后方从小范总上台起便杂音不断，陈立农捏了捏鼻梁，再抬起眼时对上了上司投来的目光。
之后哪怕合照，这位总裁先生也没有将目光调转到镜头的方向。
台上的灯光太盛，陈立农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看清黑压压台下的自己，随后猜测对方大概是不愿意看镜头，对密密麻麻的注视感到无措，才不由自主地望向熟悉的方向以求镇定。
好在在台上的整个过程都没出什么岔子，更不需要范丞丞过多的发言，主持人好像也知道他的性子冷淡，在他简短的发言后自动自觉地圆了场，将话题转给了另外一位负责人。
只是一行人下台时还是出了点意外。
临时搭建的舞台台阶大抵是开始的时候没有拢紧，范丞丞下台时正好踩在了缝隙的位置，向两边滑开的台阶让他登时朝下滑摔，好在后头有人扶上一把，他整个人摔倒，脚却扭到了，回座位时仍一瘸一拐。
陈立农远远看见了便站起了身，从里面的座位走出来，将人扶住，问：“怎么了？”
“下台的时候崴了一下。”
陈立农看了眼他的脚踝，但如今没法儿检查，便问：“先回去？”
范丞丞也没有逞强的习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的时候活动还未结束，回到酒店时间也还早，陈立农拿了从家里带来的镇定喷雾，要帮上司看看扭伤的脚。
范丞丞还坐在沙发上，脱去了鞋袜脚显得很白，陈立农握过来的时候还躲了躲，眉头皱得很紧。
陈立农疑惑地看他，解释道：“我看一下你的脚，太严重的话我们要去一下医院哦。”
范丞丞闻言也没有要将脚伸出来的意思，反倒牛头不对马脚地说：“我要洗澡。”
“嗯？”
“我要洗澡。”
再重复时他声音中已经带上点焦躁，比往日好像多了几分赌气的味道，陈立农没有违背他意愿的权利，只好放下喷雾，扶他进浴室，再折返到上司的房间帮他拿衣服。
大概是因为不知道他扭伤的程度，陈立农等待的时间里有些放不下心，哗啦啦的水声一停下就忍不住站起，走到门边等着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哐的一声响，他忍不住抬声问：“范总，你还好吗？”
里头迟迟传来一个闷闷的回应声，跟着房门由外向内打开，范丞丞扶着门，身上的衣服像水还未干就随意穿上，贴在皮肤上能看见隐隐的肉色。
他黑着脸，眼角不知是被熏的还是其他原因渡着圈红。
陈立农有些无从下手去扶，好一会儿才将手落在他臂上将他轻轻托住：“摔了吗？”
“嗯。”
“还能走吗？”
范丞丞不回话了。陈立农猜他刚刚在里面摔的那一下大概不会太轻，于是不再迟疑地将人打横抱起。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的总裁先生在这个公主抱里彻底地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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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神仙的文看得差点忘记更新_(:з」∠)_
